2020年1月10日 星期五

【柯南|快新】在節日裡戀愛吧!(R-18)














安價原噗

安價文好讀版↓

章一之前發過了請大家自行連結~後續直接放下面!

-----------------------------------------

《章二》一個禮拜會發生很多事


  話說在萬聖節那晚……
  工藤不堪其擾某個得寸進尺的傢伙一路上的騷擾,在快要回到宿舍樓的時候,冷笑一聲:「你再多說一句話,就別想有下次!」
  黑羽立即委屈的像是小媳婦般跟在名偵探後面,不過他轉頭一想,其實名偵探已經再考慮下次了!不然怎麼會說這種話呢?
  他登時又眉開眼笑,不過這事就留在心底別告訴名偵探了,再踩下去名偵探惱羞成怒可就得不償失。
  
  這樣微妙的關係,其實也就……持續一晚,因為回到寢室後的兩人被白馬和平次嘲笑半天,才恍然想起自己還穿著戲劇社的衣服,無奈下趕緊脫下來清洗後隔天跑一趟戲劇社的社辦交還衣物。
  然後被一群學姐們圍住詢問他們兩昨晚為何偷跑沒留下來頒獎,還有人雙眼放光詢問他們倆是不是情侶關係,聽到這問題簡直讓工藤一個頭兩個大,趕緊作勢有事開溜,直接把黑羽扔下。
  黑羽遊刃有餘的與大家談笑間,見名偵探離開的背影怎麼看都有些像是落荒而逃,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那個微笑與平常的笑容不太一樣,藍色的雙眸還帶著一絲柔和,雖然眨眼間就收得乾乾淨淨,大部分的人應該都沒注意到,但還是有幾個眼神比較好的女生們看出些什麼。
  這群女生們等到黑羽快離開時,才沒頭沒尾的追加一句:「黑羽くん!我們支持你唷──」
  黑羽微微一愣,掃過這幾位學姐的動作,推測大概是剛剛被發現的。
  真是糟糕、果然是昨天太興奮了──竟然沒維持撲克臉。
  話雖如此他依然由衷感謝幾位學姐的祝福,「Thank you!」  
  那幾位女生見黑羽沒有反駁,更加興奮的圍在一起討論,並且嚴正申明咱們就默默的萌就可以了!不能打擾到他們──
  同意!
  必須的!
  對!不過你們說黑羽くん應該是還沒追上工藤くん吧?看看工藤くん冷淡的反應──
  哎呀!就是這樣才好啊!
  好了冷靜──咱們回去再談。
  幾人用眼神溝通過一輪後,組織了一個小群組帶著祕密離開。
  
  但無奈萬聖節鬼屋比賽有實況記綠,另外加上有影片作證加上口耳相傳,大家紛紛去看工藤坐在黑羽身上的影片,八卦傳得沸沸揚揚,雖然工藤實在很想解釋,但想想常理越解釋就越覺得有鬼,再加上和黑羽的關係還真的沒有清清白白處於一個有點尷尬或者說曖昧的階段?
到最後工藤一怒之下直接冷暴力處理,並且直接遷怒某個罪魁禍首,『整個禮拜都不准跟我說話!』  
  想也知道,黑羽怎麼可能乖乖聽話呢?
  不過名偵探面子薄,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啦──但是整個星期都不能說話,這不是想憋死他嘛!
  黑羽站在寢室外的陽台雙手靠在欄杆上,有些苦惱地凝視著名偵探漸行漸遠的背影,右手翻轉著撲克牌,那張輕薄的黑桃A靈活的在指尖中來回旋轉,直到他視線內再也看不到對方的身影后,腦海閃過一道主意,才勾起微笑,食指順勢夾住撲克牌放到嘴角輕吻。
  『就來一場魔術表演吧──』
  
  於是隔天一早……
  就算是大名鼎鼎的名偵探工藤新一,也必須接受每個大一都必修的晨間課。
  他按掉鬧鐘迷迷糊糊的爬起來,朦朧中也不會注意對面的床鋪,他拖著穿著淺綠色睡褲的腳步走向浴室,在洗漱時才慢慢回過神──
  他們所住的學生寮其實是裡頭最頂級的學生會館,而能申請入宿的要求也相當嚴苛,相對的環境也是水準以上,像是四人寢的部分就有基本的配備,一廳一衛兩房,兩間房間各放置兩張靠牆的單人床和衣櫃,再進去是書桌和陽台。
  當初工藤之所以會來住宿,完全是因為被服部平次拖著說一起住好方便關照等等,但工藤早看破他的假象,分名只是想探討推理,不過他還是同意了,畢竟能省下交通時間睡晚點這事實在是太誘人。
  他走出浴室時服部和白馬早已出門。
  這麼說起來他們似乎昨天說過今早得先去交還委託。

  工藤回到房內把肩上的米色毛巾拿下來隨手掛在床緣,這才發現自己桌上放著一個紙盒,他走過去一看,盒旁黏著黃色的便利籤,上面寫著,『名偵探!這是❤早餐記得吃掉唷( ゚∀゚)o彡゚』
  他下意識轉頭看向對面的床鋪,上面早已人去樓空。
  工藤瞇眼不由得吐槽,「這傢伙又想玩什麼花招……」
他再次看向便籤上的留言,總覺得光從字句都能感覺到那傢伙歡快的聲音語氣。
工藤不禁抽了抽嘴角,揮散那煩人的傢伙,視線掃過桌上的電子時鐘,發現時間所剩不多,趕緊換上外出服拎著書包和桌上的早餐離開寢室。
  結果那整天工藤完全沒見到他的室友,就算晚上回到寢室依然沒有對方得身影,他眉頭頓時一皺,胸口湧上一股煩悶感,他直覺明白原因是什麼,卻又想當作沒那回事。
  因為如果承認的話,不就落入對方的圈套了嗎!
  而在他看到桌上的便利籤後,更是加深這個想法。
  『名偵探~♥(´∀` )原諒我咩我都乖乖不說話了!』

  工藤冷笑一聲,額角浮起青筋,拿起桌旁的筆直接再下面回寫:『你有種就給我一整週都別出現!』
  等到工藤去洗澡時,陽台上突然翻下一個黑影,那黑影直接從樓上翻下站在欄杆上,並輕巧的踏到地板,躡手躡腳的溜進房間內。
  這麼熟練的翻牆技巧想當然爾只有黑羽快斗幹的出來。
  他偷偷摸摸地去翻名偵探桌上的便籤,輕『嘖』了一聲。
  一天還不夠名偵探氣完嗎?
  嘛……就是完全沒想過都是自己作。

  黑羽同學也賭氣了,既然如此一個禮拜就一個禮拜!我就不信名偵探會沒反應──
  所以等工藤出來,看到的就是貼滿整個書桌的便籤,寫了個超大的『ばか!』
  他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的吐槽:「浪費紙的笨蛋。」
  工藤身上還掛著毛巾,一絲水珠從他的髮尾滴落至頸肩讓他意識到頭髮還是濕的,暫且先不管要怎麼處理某人,開始擦頭髮,不過那驕傲過人的腦袋簡直閑不下來,開始思考起那傢伙該不會裝了監視器吧,不然怎麼能這麼準確清楚他的作息,專挑他不在時回來。
  至於另外一個疑點他根本不用思考,用腳趾都可以確定那笨蛋肯定不是走正常路回房的。
  只不過他搜查了一圈也沒找到監視器的存在,也就不管了。


  時間就這樣靜悄悄的過去三天。
  即便黑羽快斗沒出現,早上的書桌上卻雷打不動的天天變化出不同的早餐,就像是變魔術般,不論工藤早起還是晚起,早餐都是熱的。
  俗話說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吃著某人的早餐工藤也就沒那麼大的氣性了,但實在拉不下臉先退一步講和。
  而這種情況想當然連室友都開始懷疑。
  「工藤くん,怎麼這麼久沒看到黑羽くん?」服部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看著新聞隨口一問。
  一聽到某人的名字工藤就覺得心煩意亂,下意識冷淡說:「我怎麼知道。」
  白馬探坐在另外一側聽到後揚了揚眉,卻沒有多說些什麼,不過那雙褐色的眼瞳似乎又帶著了然一切。
  這時他的手機震了震,通訊軟體傳來了新的訊息。
  白馬探簡直不想再看到對方的ID,但對方的來訊頻繁的讓他煩躁,實在很後悔當初就該把對方給拉黑。
  而此時此刻的黑羽快斗,正穿著睡衣要死不活得趴在家裡的床上,手裡扒著一顆偌大的趴娃,赫然是照著工藤新一的外貌做出來的。
  他左手扒著娃右手扒拉著手機繼續傳著訊息給白馬探。

  『新一有沒有乖乖的吃我幫他準備的早餐(ㆁωㆁ*) 』
  『求新一的照片╥﹏╥新一嚴重不足』
  『我好想跟新一住在一起嗚嗚嗚』

  白馬探第一次見識到,戀愛使人腦殘。
  他不禁深深反省,自己為什麼要在意識到黑羽似乎在追工藤時去找對方論證,導致現在的窘境。
  白馬探冷淡回應:『你可以有點怪盜基德的樣子嘛。』
  黑羽:『就跟你說我不是怪盜基德,快點跟我說新一的狀況!』
  白馬探覺得自己完全沒義務要幫他,『他好得很,誰叫你不作死就不會死,下禮拜再見吧。』然後乾脆俐落的把人給封鎖。
  黑羽見消息都石沉大海,就知道白馬一定又把他給拉黑了,他把手機扔到一邊,抱著趴娃在床上滾了一圈,躺在床上伸出右手算算有幾天沒摸到名偵探了?
  四天啊!四天──
  剩下三天他是要怎麼活下去!


  工藤隔天早上又拿到早餐時,不禁思考是否該讓黑羽別再送了,但是那混帳到現在都還沒出現,通訊軟體裡兩人的聊天記綠還是上禮拜的。
  不過其實他心知肚明自己就只是在硬撐不肯先讓步而已。
  工藤換上休閒服認真考慮起要不要退一步,畢竟經過幾天冷暴力處理流言後,兩人的八卦翻來覆去就那幾個,聽膩了也就沒有新鮮感,紛紛聊起下個話題。
  而這樣的想法在他注視到洗衣籃之後,微微一頓。
  工藤:「……」該不會──

  黑羽快斗此刻正扒拉著課本打了個大哈欠,唔……最近為了要準備名偵探的早餐都太早起了,話說名偵探什麼時候才消氣啊?
  他走神的狀況實在太明顯,直接被老師點名答題。
  早上第一節課是英文,對黑羽快斗來說簡直是Piece of cake,老師沒教訓到人只好口頭警告黑羽,而他本人依然撐頭搭桌,只是另外一隻手伸進自己的包包裡,摸索著衣料的觸感。
  好想吸一口啊──早上偷的時候就該先吸一下的!
  至於他為什麼沒吸,因為早上偷的時候名偵探剛好從裡面翻到外面,他登時一凜把贓物塞包直接閃人,沒來的及犯案。

  當天晚上,某個小偷先生在吸過新一趴娃‧衣服加強版後,食髓知味地再度趁名偵探洗澡時溜進房間裡,簡直明目張膽。
  卻不知某大偵探其實準備了陷阱好招待他。
  等到他從洗衣籃裡拿起一件藍色上衣時,耳邊似乎聽到細微的『嘩啦』一聲,但仔細一聽又像式浴室花灑的水聲,他不甚在意地拿起衣服準備開溜時,視線對上了放在洗衣籃裡的魚缸,裡頭還有一隻偌大的金魚歡快地游泳。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好,那隻金魚的正面剛好對上黑羽直接讓他腦袋卡機,因此也沒注意到後頭的門被悄悄打開。
  黑羽驚恐的退開兩步,結果手上的衣服居然掉出一隻赤鯮魚來,他倒抽一口涼氣,全身起了個雞皮疙瘩,下意識扔掉手上的燙手山芋。
  同時房內響起了一道聲響。

  喀噠!
  黑羽聽到聲音要轉身落跑時已經來不及了,一條繩索將他繞圈給綁住,而拿著繩索另一端的──當然是房內的另外一位主人,工藤新一。
  工藤穿戴整齊的休閒服,一點也不像是剛從浴室出來的樣子,他拉了拉手上的繩索揚眉冷笑:「小偷先生,偷東西很開心嘛?」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說的非常肯定,完全沒有想要聽對方解釋的意思。
  黑羽因為抱持著偷完就閃的概念,理所當然穿著全黑的套裝,簡直明目張膽地在說我就是小偷。
  他尷尬地打聲招呼,「阿哈哈……晚安?」
  工藤似笑非笑地看過去,拉著繩索慢慢向前把人給按在椅子上,抬起左腳踩在跨間居高臨下道:「是我在問你話,偷衣賊。」
  黑羽瞇眼舔了下嘴角,比起偷衣服,此時此刻在名偵探的注視下更讓他愉悅,甚至興奮,「你不也是大費周章地買真魚放衣服裡嚇我,真是太壞了名偵探。」他沒有打算問對方是怎麼知道他怕魚的,這麼簡單的問句名偵探怕是連回都懶的回。

  工藤輕笑,「那又不是真的,只是印在紙上剪下來而已。」回想起剛剛進房後看到黑羽的反應,就覺得有些好笑。
  會發現黑羽怕魚,最主要的原因是某次服部拉著大家一起去吃居酒屋,不知道是誰剛好點了道魚料理,那魚放上來的時候工藤就發現坐在隔壁的黑羽身體僵住,雖然從他的表情似乎掩飾得很好但從沒動過那盤魚,工藤好笑之餘把那盤魚遞給服部,盤子遠離視線後,身旁的人似乎也比較放鬆。
  工藤沒想到自己居然還那麼印象深刻,記得對方的神情和狀態。
  黑羽一聽到名偵探得解釋不由得有些意外,但嘴角很誠實的微微揚起,完全沒辦法抑制住從胸口蔓延到全身得愉悅感,眨了眨眼傻笑道:「原……原來新一くん這麼關心我嗎?」
  工藤聞之一愣,不知為何有些心虛,抓著繩索的手指微顫,臉上的神情也帶著一絲慌亂,雖然很快定了定神假裝無事反駁:「你想太多了!只是我今天沒空去買真魚而已──」
  距離這麼近黑羽當然不可能沒注意名偵探的反應,他視線盯著對方泛紅的耳根有些嘴饞,下意識舔了嘴角緩解喉嚨的乾渴,卻又更加不滿足。

  這種簡單的捆綁對鼎鼎大名的怪盜基德來說完全沒當一回事,那雙藍色的眼眸微微瞇起,露出勝券在握的挑撥式笑容,「吶……名偵探。」
  工藤感到一陣心悸,對方的神情與之前在月下的怪盜基德交鋒時的身影重疊,常久的亦敵亦友關係,他實在太明白這壞笑出現時,對方就是想搞事情!

  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掙脫束縛抓住他的肩膀,接著視線驟然天旋地轉,後面是柔軟的觸感,抬眸即是黑羽的臉龐,背景是房內的天花板。
  椅子旁正巧是自己的床鋪,黑羽理所當然地將人給壓在床上,雙手撐在名偵探臉旁,右膝跪在對方微微分開的雙腿間,「但你表情不像是這樣說的呀,其實你很想我吧?」
  工藤因為仰躺的關係膝蓋以下是在床緣外,相當不好出力,加上事出突然,他臉上還帶著一絲錯愕,等聽到對方的話,簡直快氣笑出聲。
  這是什麼樣銅牆鐵壁般厚的臉皮?
  工藤神情冷漠,即使仰躺依然帶著趾高氣昂的氣勢:「身為一個小偷眼睛居然有問題,你確定這樣不會偷錯東西嗎?」

  被嗆聲的小偷先生表情一僵變成了死魚眼,「……」
  但對他來說也只是懊惱半秒鐘的事,黑羽輕嘆一口氣,就算是毫無情趣的名偵探也可愛得要死。
  我就不信撩撥不起名偵探!
  在內心槓上的小偷先生俯身將額頭抵在對方額上,右手向旁邊抓住對方的左手腕,指尖極其緩慢的向上撫過掌心,最後十指相扣。
  他直視那雙藍色的雙眸曖昧低道:「我的眼睛有沒有問題,不如用你過人的頭腦和雙眼來確定?」

  近距離的接觸下,能感覺到對方在自己臉頰上的吐息,電光火石間工藤呼吸一窒,右手指尖微顫,他看向黑羽那雙帶笑的雙眸緩緩吐了一口氣,接著微微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右腿膝擊對方。
  碰!
  那可是前足球社球員的一踢,速度飛快,加上兩人距離這麼近,黑羽根本閃躲不及就被擊中腹部。
  「嗚呃!」他哀嚎一聲,那一踢讓他瞬間頭暈眼花,身體支撐不住往旁邊倒下去。
  工藤把還掛在他身上的腿掀開,站起身整理自己的上衣衣襬,這才似笑非笑的瞋眼某人,「讓你亂發情。」

  黑羽抽了抽嘴角,「名偵探……你也太狠了吧?」如果再下面一點會死人地。
  而還在疼痛階段的黑羽快斗,相當自然錯過了某大偵探泛紅得耳根,大偵探趁著喘息空檔調節了自己的呼吸節奏,毫不留情道:「哼……你倒是說說看,都抓到你現場行竊了,我幹麻手下留情?」
  把話說完後工藤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對方回應,而黑羽依然半死不活得摀著肚子攤在床上,不禁開始思考剛剛那一踢應該沒有太用力……吧?
  「喂……黑羽くん?」工藤眉梢微擰,走近兩步探察對方的狀態。
  這時黑羽的右手抓住名偵探的左手腕,藉著姿勢把人給拉上床,他身手矯健地拉著名偵探翻滾一圈,把人給按回床,這次學會教訓身體側了一邊,至少不會被膝擊。
  「啊!」工藤驚呼一聲,眨眼間又躺回床上。
  黑羽嘴角揚起惡作劇得逞時的笑容,完美演繹出什麼叫做打不死的小強,低頭說道:「這真的是心裡話嗎?名偵探。」

  工藤皺眉:「哈?」
  只見黑羽嘟嘴嚷嚷道:「你就不能老實說喜歡我嘛!」
  工藤氣得想揍快斗一拳,右手都握拳了,但腦海裡不期然閃過黑羽剛剛可憐的樣子,動作登時一停,竟有些不忍心。
  正有些不知所措時,左手碰到枕頭,順手一抓擋在自己臉前,「不知道啦!」
  那聲音隔著布料帶著悶聲聽起來有些模糊,黑羽是從音節推測出原意的,加上大偵探可愛得動作讓他忍不住有些情緒高漲。
  「說嘛、名偵探。」他仗著姿勢方便壓在名偵探身上逼問,右手欲把枕頭給抽走,但想也知道不容易。
  工藤把枕頭檔在臉前時就有點後悔了,雖然幾天不在,但那顆藍色枕頭上還帶著一絲黑羽的氣息,他驟然想直接把枕頭丟了,但枕頭後面還有一個更不想面對得混蛋,呈現進退兩難的窘境,「你很吵!」

  毫無營養的對話來回了兩三次,工藤被煩得額際浮起青筋,猛地拉著枕頭往上一打,把枕頭推到黑羽的臉上,趁著對方愣神的片刻,抓住他的領口將人給掀翻,把人給壓進床裡,氣笑一聲:「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黑羽把臉上的枕頭一扔,視線瞧見名偵探泛紅的臉頰,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缺氧導致的,配上那明亮的藍色雙眸和臉龐,以及微微揚起得嘴角,令他心跳一停。
  「吶、名偵探──」他舔了下嘴角,伸手膽大妄為地拂過對方的臉頰,「我得了一種病,叫名偵探飢渴症。」
  那雙海藍色的眼眸一瞬間的睜大,黑羽把人給抱進懷裡,感受獨屬於名偵探的氣息,「請問鼎鼎大名的福爾摩斯,我該怎麼辦?」

  工藤被抱住時愣神一瞬,鼻間聞到那股淡淡的清新氣息,不可否認心中的那點觸動,卻不想便宜底下的人,語氣冷淡表示:「你還有兩位偵探可以幫你解決。」
  黑羽身形微頓,明知道名偵探故意氣自己卻又拿他沒轍,只好賭氣道:「可是我只想要叫『工藤新一』的名偵探。」
  懷裡的人掙脫他的懷抱,因為對方力道不大,黑羽也沒用太多力,就見名偵探輕笑一聲,手肘毫不客氣的壓在他胸膛,白皙修長的手指抵在下顎,另外一手撐在身側保持微妙的平衡,嘴角掛著笑意,高挑眉梢「嗯?」了一聲。
  那尾音上揚帶著鼻音,像是釣鉤般勾住某大盜的心頭。
  「真是抱歉,『工藤新一』很忙的,請先預約,謝謝。」工藤揚笑輕快道,趁人愣神間毫不留戀的起身,拎起對方的領口,打開陽臺的落地窗把人給扔出去。
  「咦?」黑羽瞪大眼坐在地上仰頭看過去。
  工藤新一笑容滿面的站在室內:「還有兩天才滿一個禮拜,再會。」接著俐落地關窗。
  喀噠!
  他不止落鎖,還把藍色的窗簾給拉上,杜絕外面某人的視線。
  黑羽滿臉不可置信地趴在玻璃上拍門,「欸欸欸──等等啊名偵探!」明明剛剛氣氛正好怎麼可以說扔就扔呢!
  宿舍的落地窗是從裡面鎖上的,外面沒有鎖頭,即便某大盜身懷絕技也不好施展,只好繼續在外面可憐地敲窗,「放我進去啦!」

  工藤不禁覺得有點好笑,白皙的面龐上還隱約帶紅,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急促,胸口湧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如果再繼續待下去,難保對方會察覺到自己的狀態,他又不想讓某傢伙太得意忘形,所以想也沒想就把人給扔出去了。
  只是外頭的人鍥而不捨地敲窗,不時還有風吹動玻璃的聲響,已經十一月了,夜晚的冷風帶著寒氣,他回想起黑羽那單薄的黑衣,不由得有點心軟。
  在黑羽堅持不懈的賴在門外沒多久,一個黑影來到窗簾後面,名偵探打開了窗簾和落地窗,手裡拿著一條紅色圍巾套在他脖子上。
  工藤雙手抓著圍巾尾端把人給拉近,「黑羽くん。」
  黑羽傻傻應聲,「是?」
  眼前的人揚起燦爛的微笑:「我明天早上要吃火腿三明治和冰美式,謝謝。」
  工藤幫對方把圍巾打結後,泰然居之得關上門窗。

  咚!

  黑羽愣住半晌,最後忍不住抹了把臉,嗚哇、名偵探這理所當然的驕傲姿態真的是──
  可愛い。

  這種時候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呢!但是名偵探看來是不會幫他開門,只好自己來了。
  他摸索了一下身上的工具,外表看似簡單的黑色套裝,但其實該有的撬鎖工具都有,只是不想在學校宿舍的玻璃上開個洞而已,不然難以解釋。
  黑羽俐落得翻出欄杆往下跳,藉著每層的陽台回到地面,衣服一抓,上半身就換上一件藍色的長袖毛衣,接著大搖大擺地刷了磁卡從宿舍正門進去。

  幸好以防萬一帶上鑰匙。
  他回到房間時,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白馬探,對方只是抬頭掃過他一眼,又繼續低頭看書,彷彿看透一切道:「看你的樣子不像解決了。」
  黑羽直接翻了個白眼,「快了!」他脫下鞋子忽略掉討厭的室友,快步回到他與名偵探的房間,轉開門把時發現沒鎖便堂皇正大地開門進去。

  喀噠!
  一眼望去裡面居然沒人。
  這麼說來剛剛路過衛生間時聽到水聲,應該是才剛進去沒多久。
  居然為了堵我特意換時間洗澡,想到這黑羽快斗嘿嘿笑了一下,感覺自己果然是被愛的。
  而在洗澡的工藤新一忽然打了個噴嚏。
  嗯?奇怪──是水不夠熱嘛?

  黑羽摩拳擦掌地躲到門後準備來個愛的突擊。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怪就怪年輕氣盛的年紀一聽到淋浴聲不自覺就腦補名偵探洗澡的樣子,在充滿霧氣的浴室裡,被熱氣染上緋紅的臉頰,延著鎖骨往下,白皙的肌膚被溫水沖過後又會是怎樣的觸感,繼續往下──
  然後就流鼻血了。
  不過就想想而已就興奮的流鼻血是有多飢渴啊!!
  在自我吐槽中他連忙三步併作兩步到書桌前抽衛生紙打理自己,就這還不到三十秒的時間,房門被打開,名偵探穿著淺綠色的睡衣,肩膀上掛著毛巾,一手擦拭著還在滴落的髮絲,另一手關上木門。

  喀噠!
  工藤無語地看著還插著兩根衛生紙在鼻孔的黑羽,「……你在幹嗎?」他乍看到這愚蠢的行徑,愣是沒意識到這人應該要被趕回家才對。

  黑羽電光火石間拔下鼻孔裡的兩坨衛生紙毀屍滅跡挽回那一點點形象,接著撲上前抱住名偵探,美其名愛的抱抱,「名偵探!看在我這麼乖的份上今天讓我跟你睡一晚吧!」
  前半句很合理,後半句怎麼聽怎麼不對。
  工藤來不及閃躲,被抱住的瞬間第一反應不是把人推開,而是對方身上還夾帶著外面的冷空氣,乾冷的溫度令他不由得一抖,黑羽霎時意識到自己身體還沒回暖,趕緊放開對方後退,「抱歉。」
  也不等名偵探說話趕緊把人帶到椅子上坐好,慇勤地為心上人擦頭髮。
  「……」工藤坐在書桌前無語地任由對方擺弄,本來想好好算帳,但不用自己動手擦頭髮的感覺太過舒服,讓他不自覺瞇起眼睛,沒過多久就聽到電線插上插頭的喀噠聲,緊接著吹風機響起,感受到對方的手指穿過髮絲梳過頭髮,溫熱的暖風吹在頭上,使得他越來越放鬆,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弧度。

  結果不知不覺開始昏昏欲睡,再加上雖然一開始不介意,但後面兩天躺在床上時,看著對面空蕩蕩的床鋪,就不自覺開始胡思亂想對方這幾天在幹嘛,居然看都看不到,說不准出現就不出現,怎麼可能這麼聽話,早上又是第一節的課,所以這兩天常常處於沒睡飽的低氣壓模式。
  於是等黑羽頭髮吹到一半時,就看到眼前的人靠在椅背上漸漸往左邊傾倒,他眼明手快地接住,正緊張地欲喊名偵探的名字時,耳邊似乎聽到輕微的呼嚕聲。
  他微微一愣,關掉右手上的吹風機擺放在桌上,將人翻向懷裡這頭看向對方的臉,被吹柔順的黑色髮絲滑向額際兩側,露出細長的睫毛及細眉。
  看著對方安然入睡的樣子,黑羽內心嘀咕,這也太放心了吧?
  殊不知這種狀態想當然爾是對他的信任。

  雖然黑羽一時沒意識到這件事,但當他把人公主抱時人也沒醒,也反應過來傻笑片刻。
  那傻樣如果工藤有幸看到絕對會給予白眼。
  黑羽把人放回名偵探的床鋪上,並細心地蓋上被子,關上日光燈後,側坐在床沿,右手撫過對方的臉頰。
  月色緩緩照亮寧靜的室內,溫和的月光讓床鋪上的人看起來更加白皙,黑羽直直看著名偵探良久,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最後才輕聲說出睽違已久卻又平凡的一句話。
  「おやすみなさい。」
  晚安!我親愛的名偵探。
  即使知道對方聽不見,也依然甘之如飴。

  然後紳士的離去?

  呵呵、那怎麼可能。
  他光速的洗了個戰鬥澡,換完睡衣後怕吵到對方還特意到客廳吹頭髮,接著偷雞摸狗的竄回名偵探床鋪上,美美的喬了個好姿勢滿意入睡。
  今天真是個美好的一天!


  工藤張開雙眼時,下意識想著今天怎麼這麼溫暖,像是抱著暖爐般舒服得不想起床。
  他試著想動一動卻發現動彈不得,這才慢悠悠地清醒欲了解狀況。
  接著近距離看到特寫的下巴。
  「……」工藤沉默幾秒,視線往上,毫不意外看見黑羽快斗的面容,對方閉著雙眼氣息平穩,看起來還在深沉睡眠的樣子。
  接著感受到對方雙手抱在自己背後,也難怪剛剛會動彈不得,他神色不善地挑了挑眉,內心腹誹,果然是得寸進尺的傢伙,卻也沒有想要掙脫的意思。
  是因為床鋪很溫暖!
  他的視線重新看向黑羽,撇除昨晚的交鋒,兩人的確有好幾天沒見了,此時看到卻突然感受到心悸。
  工藤輕嘆一聲,塵埃落定了那假裝許久不明白的心情。
  到底為什麼偏要喜歡眼前這毫無優點的人,還是個小偷。
  重點是還完全不想告訴對方。
  他依照窗外的天色推論出時間尚早,開始擰眉深思兩人之間的關係。
  工藤看著那張跟自己相似的外表,卻帶著渾然不同的氣質感到神奇,光是捲髮就有這麼大的差別?不、果然還是跟個性有關吧。
  回想起已往與怪盜基德交鋒的畫面,跟這傢伙的孽緣很早就開始,在煙花和頂樓的初次會面,之後一次次的破解他的魔術手法,次數越來越多,也越來越了解基德這個人,過人的聰明才智、記憶力、臨場反應、可恨的逃跑技術,還愛出風頭、做作!啊、後兩個倒是挺常在黑羽身上看到的?
  如果黑羽能聽到工藤的內心話,肯定會從床上蹦起哭訴冤枉,他哪裡做作了明明就名偵探比他還作。
  嘛、都是半斤八兩。

  工藤突然發現黑羽不知道夢到什麼,嘴角張開嘿嘿笑了一聲,那蠢樣又完全跟怪盜基德搭不上邊。
  他沉默幾秒,想著為什麼要在床上虛度光陰,再度嘗試能不能起來,好不容易拉開對方的手要翻身下床時,肩膀突然被扣住,隨著慣性躺回床上。
  「喂!」工藤想也不用想是誰幹的。
  黑羽翻身壓在工藤上,雙眼清明哪裡有在睡覺的樣子,「真是的,我還以為可以得到名偵探的早安吻。」
  工藤恍然意識到,也對、這傢伙平常睡姿哪有這麼好一動也不動的。
  視線內黑羽那張帶笑的臉龐靠的極近,差個幾公分就是接吻的距離,連氣息都交纏在一起的感覺,實在是相當難以思考,左手俐落的扒住對方的嘴欲把人推開。
  他面紅耳赤道:「太近了。」
  黑羽雙眼微瞇,名偵探臉頰泛紅的樣子實在太過可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剛起床,眼角還帶著水光,神情看似羞惱但又像是單純在害羞。
唉、名偵探怎麼這麼麻煩呢?
  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摀在臉上的手似乎在抖,而名偵探見他沒反應又怒道一聲,「快起來啦!」不過語氣似乎夾帶著慌亂,語速都比平常快了零點五秒。
  他突然茅塞頓開,尤其是名偵探起床後沒第一時間把他給踹了就是最好的證明啊!
  既然確定好對方的態度,他就不客氣了。
  工藤突然感受到左手掌心被舔了一下,他倒抽一口氣,整個人似是起了雞皮疙瘩,趕緊收回左手,下一秒入眼的卻是黑羽的臉部特寫。
  「等嗯──」他藍色的瞳孔一縮,雙唇被堵住的那瞬間身體似乎產生過一種電流直擊脊椎。


  柔軟的觸感、炙熱的溫度、混亂的氣息,比起上一次被偷襲時比較像是驚嚇反應,這次的感官卻像是被打開般,觸覺體感聽覺似是被放大,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嗯唔、嗯……」他的雙手抵在對方的肩臂上,推拒的力道開始變軟,炙熱的氣息混在一起,黑羽的舌尖在唇縫間滑過時,帶起一陣酥麻,令他不由得閉上雙眼。
  黑羽瞇眼分別吸吮和輕咬對方的上下唇,感受到這次名偵探跟上次相比可以說是毫無反抗,簡直喜不自禁,右手撫過他的耳邊,輕捏住他的耳垂,那瞬間對方抽了口氣,下意識打開了顎骨,方便他探進舌尖。
  「哼嗯……」
  工藤從鼻腔發出一聲低吟,眼簾不受控地一顫,指尖抓住對方的手臂,在藍色的睡衣上勾勒出縐摺,鼻息間再度聞到黑羽身上的木質香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境不一樣,感受也變得不同,居然還有心思想著為憑什麼都是黑羽主動。
  基於不服輸的心態,他右手扣住對方的後頸,仰頭回親過去,舌頭伸進對方的口腔內。
  黑羽海藍色的雙眸霍然閃過一絲驚訝,而後是驚喜,左手抬高了對方的下顎,吸吮在口腔內的舌頭,接著沿著舌苔往下糾纏,進一步舔過他的舌頭下方,再回到牙齦和牙齒。

  「嗯!?嗯呃……啊……」
  工藤大概沒想到他的回應會帶起對方激昂的反應,仰頭的姿勢讓他難以吞嚥,涎液從他的嘴角滑下,耳邊傳來黏膩害羞咕啾聲,以及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衣服摩擦聲,令人害臊又帶起酥麻的感官。

  在他快窒息前,身上的人才離開一些,工藤喘著氣,黑色的髮絲從額旁滑落,水藍色的雙眸泛起水光,雙頰緋紅,雙唇水潤潤的,簡直是讓人完全把持不住。
  「名偵探……」黑羽舔了嘴角,整個人壓在他身上,尤其下半身緊貼在一起,加上剛剛的親吻和畫面,更是加深了某種欲望。
  當工藤意識到貼在下腹上的硬熱是什麼後,整個人都快燒起來,雙手扒開黑羽的臉和肩膀把人給推開,「你──」因為實在太過於震驚一時找不到詞彙。

  黑羽上半身被推起,神情無奈表示理解,「好好。」嘴上是這樣說,實際上卻一點也不想放過這機會,天知道下次能碰到名偵探是什麼時候。
  他抓住名偵探推拒的雙手拉到頭上,單手壓住他兩隻手腕,左手掀開被子,雙腿卡在對方的長腿間往外拉,使得兩人的下半身緊貼在一起,他舔了下嘴角,「反正我們都硬了,不做點什麼快樂的事嗎?」

  「──!?」工藤瞬間倒抽了一口氣,簡直服了對方的厚臉皮,他哪裡有硬,怎麼樣也只算是有點反應而已,「放開我!誰要跟你做、哇──」
  他掙扎地蹬著兩條腿,話沒說完,對方的左手直接摸在褲檔上,還上下揉了一下,瞬間讓他失去力氣。


  黑羽瞇眼左手靈活地隔著布料勾勒出裡頭有些半挺的器官,口乾舌燥地舔過嘴角,下腹緊貼住對方的性器上下摩蹭,低啞的嗓音充滿誘惑:「你看,明明就很舒服。」
  「混蛋,不要磨、呃嗯──」
  弱點被抓住使得工藤渾身無力,他粗喘著氣,指尖發顫,從來沒被其他人碰過的私處被愛撫,以及和他人的性器貼在一起,炙熱的溫度隔著布料傳遞過來,讓身下的分身也跟著變的越來越燙,帶來既陌生又奇怪的感官經驗。

  轉眼間胸前感覺到一片赤裸,竟是不知何時被黑羽解開,對方的手掌貼在鎖骨上,黑羽的掌心帶著高熱的體溫,沿著衣領向肩線輕撫而過,上衣下襬也因此滑落。

  黑羽兩膝卡在名偵探的臀瓣兩側,對方的雙腿在剛剛的掙動中不自覺曲起卡在他腰側。
  他額際泛起薄汗,雙眼帶著侵略性低頭,左手的食指與中指勾勒出鎖骨,並沿著胸口往下輕捏住右邊的乳首,嘴巴含咬另外一邊,立刻感受到對方身體微顫。

  「別、呃……黑羽──」
  他的雙腿不自覺夾住對方的腰,被壓在頭上的雙手倏然握緊,頭轉向旁邊似乎想躲避這樣的觸感,卻依然感受到乳頭上進入溫熱的口腔,對方的舌尖含吮的感覺帶來難以言喻的感覺,另一邊乳尖又被拉扯,產生如電流竄過脊椎。
  黑羽感覺到對方的力氣變小,右手不再壓著名偵探的手腕,轉而沿著對方的腋下撫過,接著是敏感的腰側,手掌經過的地方帶起了戰慄,最後拉下睡褲。

  工藤雙手自由後抵著對方的肩膀,下的白色內褲上頂著帳篷,隱約有濕潤的液體沾濕了前端,情慾被挑起到騎虎難下的地步,不再試圖推拒,雙唇微顫似乎想說什麼,又無法坦誠索求,最終只能吐出陣陣喘息。
  他弓起的腰下出現了一個弧型的凹洞,被黑羽靈活的左手插入,從後腰褪下褲頭,更是趁機在對方彈性結實的臀肉上揉捏揩油。

  黑羽右手拉下前方的內褲掏出對方的性器,粉嫩的肉莖帶著高燙的溫度在手中一顫一顫的,尤其是龜頭前端的部分,沁出可疑的液體,看起來好不可憐的樣子,「真可愛。」
  被評論那地方可愛沒有哪個男人會開心,工藤狠瞪過去,下意識嗆道:「你這……渾蛋,你的又好到哪去!?」當然他沒看過,但為了捍衛男性的尊嚴當然要下戰書。
  雖然他神情凶狠,但眼角帶水加上駝紅的雙頰,攻擊力被削弱了不止半點。

  黑羽喉結微動,抓過對方的雙手帶到下方,說出來的話活像是誘拐青少年猥褻的大叔,「不然你摸摸看?」
  只可惜正義感十足的福爾摩斯先生腦迴路被一連串的情事弄地頭昏眼花,沒注意到這事。

  黑羽拉下自己的褲頭,抓著對方白皙修長的手指按在身下,那瞬間他似乎看到名偵探頭皮炸毛的錯覺,臉頰燒紅地像是滾燙的熱水,水潤又有些震驚的樣子,簡直怎麼看都看不膩。
  工藤明顯感受到手中燙人的陰莖不知為何有脹大的趨勢,瞬間屏息,手都不知道該怎麼動。

  名偵探在情事上宛如初學者,竟然握住後就動都沒動,當然這反應也相當可愛啦,但在這樣下去黑羽感覺自己要爆了。
  「名偵探、你難道沒打過手槍嗎?」他把兩人的性器相貼,讓對方一起握住兩根陰莖,兩手一起上下擼動。
  回過神的工藤打了個戰慄,「說、說什麼廢話。」他僵硬的雙手終於開始動作,手指因為鈴口沁出的液體而沾染了黏液,當中與黑羽的手不時交錯。
  都已經大學了想也知道怎麼可能沒打過手槍,但那時候的狀況和現在的情況能一樣嗎?

  床鋪上的氛圍越來越旖旎,帶著濃烈的淫靡味道。
  黑羽吞嚥一口涎液緩解乾渴的口腔,尤其是對方打手槍的動作雖然青澀,但只要一想到那是名偵探帶著薄繭的手指,快意令他舒爽到不能自已,不自覺低語喊住對方愛稱:「吶、名偵探……舒服吧?」
  是的、獨屬於我的。
  名偵探。

  「唔……你很囉嗦、哈嗯──」
  工藤面紅耳赤,眼簾發顫視線就是不願意與黑羽對上。
  他的身體因為快感而一陣陣痙攣,腳趾在床單上蜷縮,拉出曖昧的皺褶,床鋪在晃動中發出咿呀的聲響,以及空氣中迴盪著咕啾咕啾的水澤聲,兩人不穩的喘息聲,交織出淫靡的樂章。

  在越來越急促的喘息中,工藤弓起腰攀上了高峰,「唔嗯──」龜頭前端的鈴口射出一股股白濁,全身痙攣不止,雙腿也因為緊繃而夾住黑羽的腰。
  陰莖射精時的震顫帶著黑羽一起達上高峰,他悶哼一聲隨後也釋放出來,白色的汙濁沾滿了兩人的雙手。
  一時之間空氣寧靜,只餘下彼此彼弱的喘息聲。

  工藤攤在床上喘了好幾口氣,好不容易回過神,並感覺到自己手上滿是二人身上的汙濁,第一件事情是把身上的某人給踹了。
  碰!
  他爆紅著臉頰惱羞成怒:「你這個只會發情的ばかやろう!」
  接著扯上褲子,右手拉住上衣衝到浴室裡眼不見為淨,當然也是因為要清理一番就是了。
  黑羽後腦勺著地雙腳蹬在空中,「痛痛痛。」
  唉、名偵探就是口是心非。

  結果名偵探出來後第一句話是:「一個禮拜不要讓我看到你!」
  「欸欸欸欸!?!」不是吧。




  完






《章三》這裡面的東西,難道不是我的?



  結果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到底又變得如何呢?
  黑羽快斗為他一時精蟲上腦的行為再次付出了一個禮拜見不著的代價,但可想而知這傢伙怎麼會乖乖聽話,尤其是已經吃到鍋邊肉了,想讓他再次回去吃大白菜,必然是不可能!
  於是每天都會上演一齣工藤把人給扔出陽台,等月夜風高時,某人又會偷偷摸摸爬上名偵探的床,然後早上起床等對方發一頓脾氣,又按在懷裡親了又親,趁他恍神時趕緊溜出房間煮咖啡再做個早餐順毛摸。
  只要少了某兩位電燈泡的話,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的同居生活。
  哦──對了,這傢伙為了讓名偵探心軟所以自學下廚,還自得其樂覺得賣相不錯,拍照上傳到推特上,成為推上的另一道奇景。
  「我要一杯黑咖啡。」
  「喂、黑羽くん,也順便幫我做份早餐吧。」
  黑羽站在客廳連接廚房中間的開放式吧檯前,右手拿著手沖壺準備沖泡咖啡,面色不快地瞪著坐在吧前的某倆位電燈泡,彷彿坐在咖啡廳似的公然點餐。
  他冷淡表示:「抱歉,沒義務。」說完後就沖了一部分熱水到濾杯裡讓咖啡粉悶蒸,微微的蒸氣飄散,讓他上半身的柑子色運動衫看起來有些雲煙繚繞。
  服部身上穿著青綠色的長袖襯衣和鐵黑的褲子,他左手撐在桌上,歪著身體感嘆道:「唉、簡直是見色忘友。」
  在近期黑羽突然大張旗鼓的準備各種廚具,又頻繁地做早餐給工藤後,他從一開始覺得有點奇怪,到後來某次被受不了的白馬探給點明後,開始不遺餘力有機會就虧一下友人。
  「同意。」白馬倒是覺得,終於不再只有他一個人受傷害了,頓時有些欣慰。
  自從黑羽發現戀情在這倆前露底後,那態度可就越來越不客氣了,但與之相反的,是這二人也不知道是覺得稀奇還是有趣……開始各種打探他的進度。
  不、最大的原因大概還是八卦吧。
  尤其是看看服部那雙粗濃的眉毛和眼睛彎的彩虹跟一樣,「所以你們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啊說來聽聽嘛?」
  什麼狀況,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黑羽不由得暗想。
  他感覺得出來名偵探似乎──至少對他是有感覺的?像是半夜熟睡時會抱住他、在深吻到情不自禁時會不自覺得回應,雖然事後會生氣,但根本是隔靴搔痒等等。
  唔、依照名偵探的個性,想要聽他直接說出來好像還挺有難度的啊。
  他應該沒有感覺錯吧?
  
  他這在這邊患得患失,並不清楚他這麼糾結的原因其實只有一個。
  沒有名份的關係叫地下情。
  
  服部在問完話後就發現黑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但雙手卻行雲流水的將熱水沖在濾杯壺上的咖啡粉上,表面形成一層漂亮的濾泡,濃縮的咖啡液滴滴答答的滴在下面的玻璃壺裡,空氣飄散著咖啡的香氣。
  「我剛剛那句話有問題嗎?」服部轉頭道。
  白馬手翻著英國報紙頭也不抬:「不如你去問工藤くん。」穿著黒檀色褲子的雙腿優雅地交疊靠在腳踏,浅黄色的毛衣套在白色的襯衫外面,讓他看起來比穿西裝時更有學生氣息。
  服部嘖了一聲,「我怕被殺。」
  說曹操曹操到,喀噠一聲,工藤拉開房門走出來,上半身是藍色針織毛衣和鐵紺色的長褲,他注意到大家都聚集在吧檯前,心頭湧上一絲疑惑,上前坐到轉角的高腳椅上問道:「早,在聊什麼。」
  服部神經相當粗地說:「在說你跟唔!」
  才剛起了開頭,就被白馬給踢了一腳,正想扭頭找人算帳時,就看到黑羽不知是有意無意,面帶微笑地亮著麵包刀,左手拿著白色口布慢條斯理地擦著鋸齒狀的刀口。
  服部:「……」總覺得如果說錯話那把麵包刀會瞬間飛過來。
  工藤看向服部,右邊的眉毛微微上挑,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我怎麼?」
  「啊哈哈哈!」服部在乾笑中絞盡腦汁思考如何帶過,最後握拳拍了下手掌:「對了!你上次不是因為遲到沒上到王教授的民法典嗎?她讓我們跟你說下次上課前要去找辦公室她,你說她找你要做什麼?」
  嘴上解釋是這樣解釋,不過服部不是很懂為什麼要瞞著啊?不過就知道黑羽喜歡他而已,工藤くん知道也不會怎樣吧。
  嗯,當然不會怎樣,會怎樣的是還沒有名份的黑羽快斗而已。
  黑羽切三明治的手一頓,那聲『對了!』簡直是敗筆,名偵探臉皮這麼薄,要是讓他知道這二人清楚他倆之間的情況,搞不好又要折騰自己。
  他飛速地切完三明治端到名偵探眼前,親切暖聲道:「今天是蛋沙拉三明治。」並貼心遞上冰咖啡,期望名偵探能忽略這話題。
  「嗯。」工藤淡然接過盤子,就在黑羽以為這樁過了事,接著說道:「服部,這個你上禮拜說過了。」
  「是嗎!這不是怕你忘記。」服部哈哈笑道,內心不由吐槽,工藤這反應也太快了,之前在毛利家時明明起床都有低氣壓的啊?
  他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人趁著工藤低氣壓什麼事情都慢半拍時揩油的很徹底,這也是為什麼到現在那倆人還在鬧騰沒名份的原因之一。
  白馬繼續將英報翻到下一面,已然放棄搶救,而黑羽已經開始在計劃之後該如何順毛。
  工藤已經懶得理會服部那漏洞百出的藉口,他大概猜到答案,反正沒人親口說出來就當做不知道。
  所以說這鴕鳥態度也是很可以的。
  他端起冰咖啡抿了一口,雖然說是冰咖啡,但因為某人強調現在冬天不能喝太冰,裡頭只加了兩顆冰塊而已,咖啡帶著微冰的口感滑過喉嚨,讓他慢慢清醒。
  
  黑羽把剩下的三明治放到服部和白馬前,不過語氣可就沒剛剛親切:「拿去。」接著黏呼坐到名偵探旁邊的位置上。
  當然,這群人根本不可能乾巴巴的各吃各的,很快又因為最近的時事而暢聊起來,他們還在意氣風發的年紀,帶著對未來的期待,豐富他們的知識。
  
  
  
  如此又過了幾天,在禮拜五上完最後一堂課後,工藤和服部準備到食堂吃飯,白馬則說英國那邊臨時有事,所以先行離開。
  「話說回來黑羽くん呢?」服部問。
  「不知道,從早上離開就沒看過──」工藤沒好氣道,卻在看到牆上的大型液晶電視播出來的新聞而失聲。
  「大家請看!怪盜基德再度發出預告信了、這次他的目標是正要在鈴木財團博物館展出的『亞當之星』,亞當之星是至今緬甸產出最大顆的星光藍寶石,寶石上流暢的星光紋路是他的特色,另外我們還請了專業的珠寶師來為大家品鑑一下……」
  後面的話工藤卻已經聽不下去,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心臟更像是被針給刺了般疼痛,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只來得及說一聲:「抱歉、服部,我還有事先走了。」
  服部在後面喊道:「欸、工藤?!你晚餐不吃了嗎?」
  
  工藤面色鐵青的回到宿舍,裡面寂若無人,他走回到房間內,隨手將包往桌旁一扔,解開深灰色的圍巾和藍青色的大衣,裡面是杏色長衫和青碧色的休閒褲。
  他把裝束隨意掛在床頭的架上,坐在書桌前雙手交握撐在桌上,下顎也抵在兩手上沉思。
  是啊、在那些情愛之前,還有最根本的問題。
  黑羽快斗可是怪盜基德。
  
  那些一直不願意面對的事實,已經擺在他眼前,只是不願意面對罷了。
  建立在謊言前的告白,又能有多少的可信度。
  一想到這,心臟又是一陣抽痛,讓那兩條秀眉狠狠的擰在一起。
  那雙藍色的眼眸像是專注地盯著牆上的一角,又似是無神的放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他白皙的手指開始發顫,竟是連指尖都隱隱發青,才終於察覺到身體的僵硬,放開交握的雙手,卻反而更加悵然若失。
  但堂堂的名偵探,身為局中人,有時更難以解讀自己的心情。
  他還沒有意識到,比起被欺瞞的憤怒,他更是在意黑羽快斗有幾分真心。
  當窗外的天色越來越暗,連帶著屋內也越來越黑,月色靜悄悄的照了進來,銀白的月光照亮了桌面,像是打了聚光燈般照出一圈,而白光內是一張白色的信封,靜悄悄地不知道放了多久。
  工藤一怔,疑惑地拿起來一看,信封上黑羽的字跡寫著『致親愛的名偵探:』旁邊還畫了愛心。
  這麼說來,對方一早似乎有說過什麼──
  『名偵探、記得要看桌上的信唷!』
  他拎著信封的一角,有些意興闌珊。
  黑羽快斗到底是怎麼想的?
  
  門外隱約傳來開門的聲音,工藤不以為意想說應該是服部回來了,哪知下秒後,房門『喀噠』一聲響起,來人打開電燈,「咦?名偵探你在怎麼不開燈。」
  讓他心煩意亂熟悉的某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令他錯愕半晌,在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日光燈刺到雙眼,下意識瞇眼想遮住光源時,恍然意識到右手還拿著那張燙手的信封,手才剛舉起就趕緊往身後藏。
  等等、為什麼要藏起來?
  藏完才驚覺自己這不是欲蓋彌彰嘛的工藤無語。
  黑羽注意到對方的反常,加上似乎把什麼東西藏到背後,忍不住上前問道:「怎麼了?」
  工藤聽到那關切的聲音只感覺到煩躁和怒火,他挺直了脊椎,冷淡地看著對方,「怎麼、你現在不是該去鈴木博物館了嗎?怪盜基德。」
  帶著攻擊性的語氣和冷意令黑羽腳步一停,表情慢慢沉下來,明明只是一間寢室,但空氣卻因為這兩人的對立而帶來氣勢磅礴的氛圍。
  「……」黑羽動了動嘴角似乎想說什麼,又覺得現在說什麼都不對,尤其他看到那雙水藍色的雙眸看似冷靜,卻又極像是受傷的困獸,在危機時張牙摀爪地保護自己。
  他似乎抓到名偵探耿耿於懷的原因。
  在寂靜沉默又劍拔弩張的情況下,黑羽慢慢地走近,墨色的黑褲和深藍色的長衫,在行走間微動。
  工藤在黑羽抬起腳步時眉眼一動,心臟失序了一秒,又強迫自己定神待看對方如何行事。
  那人走到眼前,距離極近的一瞬間,倏然單膝跪下,執起垂落在身側的左手,在手背上烙下一吻,「……抱歉,我就是怪盜基德。」
  他不說倒還好,一說工藤的後腦浮起了青筋,「……你以為平常用來俘獲女人芳心的方式對我有用嘛!」這角度實在太好,一時沒忍住直接用右手手刀往對方的頭上敲下去。
  「痛!」黑羽吃痛放開名偵探的手,一邊揉著頭一邊道:「哪有你跟她們又不一……」話說到一半,回想起剛剛名偵探說的內容,忍不住驚喜道:「……名偵探,你這是在吃醋嗎?!」
  「什!」工藤一愣,惱羞成怒的加上一腿,「笨、誰會吃什麼醋!」
  黑羽趕緊閃躲,名偵探的黃金右腳可不是浪得虛名,踢下去真的會死人的,他抓住對方的手腕,看向對方右手裡的白色信封。
  工藤掙扎地動了動雙手,皺眉冷聲道:「幹什麼!還不快去你的魔術表演。」
  黑羽內心嘖了一聲,明明就還在吃醋。
  唔、怎麼辦,吃醋吃成這樣也好可愛。
  他無奈地拿起信封:「名偵探,你還沒看吧。」雖然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甚是肯定。
  工藤撇了撇嘴角不答應,但不答其實某方面也是一種回答。
  黑羽解開信封,裡面是一張基德的預告函,『我將在十五號的月光下,前往鈴木博物館拜會亞當之星,敬邀您一同前來,怪盜基德。 
  「……你發預告函給我幹麻?」工藤完全沒有感受到裡面的意思。
  「笨蛋,那是給你的情書。」黑羽把預告函塞到名偵探手裡。
  「哈?」不對、預告函和情書是有什麼關聯性,工藤想著。
  「我在邀請你來抓我呀,名偵探。」黑羽笑道,那笑容宛如準備惡作劇的壞男孩般,「而且,如果你從別的地方知道會不好受吧?哪知道你居然沒看。」
  後面那句簡直戳上某偵探的心窩,不過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哈?你在想什麼──居然找敵人去抓你。」
  唔、同樣一句話爺爺也這麼說呢,黑羽抓住名偵探的雙手,抵在對方身後的桌邊,額頭抵著額頭,「我想念你在現場追我的樣子,你難道就不懷念嗎?」
  要說不懷念是不可能的,不過那些都跟柯南一樣成為了過去,而工藤本人更加注重的,當然是未來,「你是變態嗎!如果你敢說是為了找刺激去行竊,不用你說我直接把你逮捕!」教育完一頓繼續說道:「何況你覺得十年二十年後還能這樣?」
  黑羽不由得眨了眨發亮的眼睛,「你已經在想我們十年二十年後在一起的樣子了嗎?」
  「給我聽重點!」工藤咬牙切齒道,他的手因為被抵在桌上動彈不得,對方離得極近,也不好動腳,於是乾脆地用額頭撞過去,沒有太用力,卻也足足警告對方。
  他覺得自己簡直雞同鴨講,為什麼說個事這傢伙每句話都能拐成完全不同的方向。
  「唔!」黑羽沒被頭擊給打退堂鼓,他微闔雙眼緩聲說道,像是在組織該怎麼表達,「我當然知道,小偷是不對的。」在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指摸索著名偵探的手,指尖摩娑著指縫,「所以我已經有準備了,如果你抓得到我,任你差遣。」
  「就算是把你抓去關?」工藤瞇眼道。
  「嗯哼。」黑羽嘴邊隨意回道,右手已經開始把玩起名偵探的左手,把手拉到唇邊親吻,比起一開始單膝下跪吻手禮的正式,這種彷彿隨意的親吻顯得更親暱,也更加撩人。
  工藤的指尖微顫,卻沒有掙扎,心底多了種踏實感,明明前一刻還煩躁不已,結果下秒這人就出現,將多餘的憂慮給掃空。
  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右手抵著對方的胸膛用力把人推到椅子上,反手抓住黑羽的左手腕,「那你現在被抓住了。」
  「嗯?」黑羽抬起眉梢似乎不太理解,右手依然貪戀著指尖上的那份親暱。
  工藤左手的食指與中指輕點著對方的下顎,接著往下滑過喉結,輕撫到左胸膛,他俯身微微歪頭,「這裡面的東西,難道不是我的?」
  黑羽意識到什麼,坦然輕笑,「是你的,很早以前就是你的。」
  再度被對方的告白弄得臉頰駝紅的某大偵探,眼神飄移了一下,左手抽回來假裝低咳一聲轉回正事,「既然任我差遣,說吧、為什麼要當怪盜基德。」
  黑羽不滿了,明明剛剛氣氛正好,為什麼要說正事!他硬是想把氣氛帶回去,右手抵在名偵探的胸膛上,「那這裡面的東西也是我的了?」
  工藤沉吟一聲,「嗯……就得看你的回答是什麼了。」
  「真狡猾。」黑羽嘟嘴。
  又不是小孩子還裝可憐,但是為什麼卻完全沒有違和感反倒還有些可愛?工藤有些失笑,難道這情人眼裡出西施就是這種情況?
  他捏了捏黑羽的左手腕,「快說。」
  黑羽瞇眼,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人給拉坐到自己腿上。
  「咦──喂!」工藤扶在對方左肩側坐在對方大腿上,這麼親近的肢體動作超過他的預料,想站起來又被緊緊抱住腰,瞬間動彈不得,臉頰微紅,最後只好扯住黑羽那張得意的臉蛋,「說正事給我認真點,你也不怕腿斷──」
  黑羽哼嘰一聲把頭貼在名偵探頸窩堅持道,「就這樣說,壓不斷的你這麼輕。」
  「什麼?」工藤瞇眼。
  一聽到那聲音微微上揚帶著爆風雨前的寧靜,黑羽打了個激靈迅速直起脊椎,「正事是吧!」
  工藤嘆口氣,勉強接受這個不上不下微妙的姿勢,「黑羽盜一嗎?」
  黑羽一頓,吞了口口水乾笑道,「……我怎麼覺得我不用說明你就能推理完了。」
  那根本不用推理也能知道好嗎?黑羽既然是怪盜基德,那二十幾年前的怪盜基德肯定不是本人,而是他父親黑羽盜一了,中間大概是有什麼變故,所以黑羽才成為了怪盜基德二代。
  工藤搔了搔黑羽的下顎,「所以你最好說實話。」
  以後大概沒辦法在名偵探眼前撒謊了,想想真有點可怕呢,黑羽嘆口氣道,「故事有點長。」
  「嗯。」工藤擼了把對方的鳥巢頭表示在聽。
  黑羽花了點時間解釋一番爸媽那輩子的事情,十七歲後海報後的密室、成為怪盜基德後遇見的神秘組織、潘朵拉的秘密、老爸撲朔謎團的死因,隨著講述也回憶起這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多少的事情。
  聽到最後,工藤淡然地點頭,「是嗎?我知道了。」
  「咦?就這樣?」黑羽倒是有點驚疑。
  工藤不滿地皺眉,什麼就這樣?
  黑羽見狀趕緊道,「我還以為你會發表高見啊?或者是馬上衝去找資料等等,我還想著要如何把你攔下來等等。」
  工藤給了一記白眼,「既然你說對方是深埋已久的神秘組織,一時半刻又沒辦法將他們繩之以法,那這些又不急著做,那麼衝動幹嘛。」
  名偵探一如既往的沉穩,真是令他安心了不少……,不對唷想想柯南時不也表面上好的,實際上各種哪裡有危險就往哪裡衝嗎!
  想到這,黑羽手一僵,抓住名偵探的右手警告,「你可別偷偷去幹什麼危險行為啊!」說完後就覺得自己蠢了,名偵探是這種你說別做他就不會做的人嗎?
  「……」的確思索過該如何偵查的大偵探身體一頓,被看穿的感覺還真是久違了,讓他有些遺憾,互相揭老底就這點不好。
  黑羽危險地瞇起眼睛,「你剛剛的確有想過吧。」
  工藤想了想,「嗯……也不算多危險吧。」
  「你確定?要不要我敘述幾件你以前幹過的事?」黑羽後腦滑過三條黑線,既而來的卻是後怕,那時候沒意識到自己喜歡名偵探所以沒感覺,現在回想起那幾次的命懸一刻,都讓人捏了把冷汗。
  工藤不客氣的反駁:「我覺得你應該沒差到哪去。」
  黑羽煩躁地抓了抓鳥頭,「我不想因為我的私事讓你受傷。」
  工藤眼簾一顫,瞬間從黑羽懷裡起身,轉而靠在桌邊眼神銳利地瞪向對方,言詞冰冷道,「你再說一次。」
  黑羽心臟停了半秒,意識到剛剛那句話既傷人,亦是看不起他,「抱歉。」所以名偵探要起身時才沒敢出力把人留下來。
  工藤輕吐出一口氣,「你可能搞錯一件事了。」
  「嗯?」黑羽擰眉,神情還夾帶著懊悔。
  而工藤也是因為看到這表情才輕輕放下剛剛那事,雙手環胸道:「只是神秘組織在找尋潘朵拉的秘密,重點有沒有還真不好說,有我偵破國際黑衣組織的危險?」
  他伸出手唸叨近期的事件,每說一件就比出一指,「何況你以為只有你在時碰上的飛船、美術館、還是新加坡等等的事件嗎?東都水族館爆炸案,無人探查機『天鵝』墜落案……」說到最後他挑高了眼眉,神情帶著倨傲居高臨下地看著黑羽,「是我經驗豐富還是你經驗豐富?」
  這麼高傲的表情會不會太犯規了,黑羽全身興奮地起了雞皮疙瘩,也不知道是因為那些驚心動魄的事件還是因為眼前的人。
   「嗯?」工藤抬了抬鼻尖,「說呀。」
  那聲嗯帶著咽喉震動的顫音,聽起來格外酥麻,黑羽輕呵一聲,覺得如果名偵探要用這種方式來用刑,他一百個願意。
  「你、當然是你贏。」黑羽服氣道,「都給你籌謀,我的大偵探,但是要說好不准偷跑可以吧?」
  「那是我要說的。」工藤白眼道。
  兩人拍手擊掌了一聲代表約定成立。
  黑羽還有些驚愕名偵探的經歷,「話說原來之前新聞報導的那些大事件你都有參與在裡面?」
  工藤眨了眨眼,「這只不過是比較近期的。」他沉吟一聲說道,「所以我既然能安然無事的過到現在,之後也一樣。」
  黑羽反應過來,名偵探是在變相安撫他,這讓他忍不住揚起有些傻的笑容,「嘿嘿,這可是你說的。」
  「你才是要注意吧?他們的目標可是你。」工藤提醒。
  「嗯嗯。」黑羽持續傻笑地點頭,若名偵探讓他去跳河估計二話不說也會跳下去,他起身靠上前,「吶、名偵探。」
  「嗯?」工藤詢問地看過去。
  「所以這裡面的東西是我的了嗎?」黑羽心臟狂跳,舔了舔乾燥的下唇撫上名偵探的胸膛輕聲問道。
  雖然他覺得不需要多問其實也明白的,但果然還是很想,聽名偵探說出來。
  工藤眼簾微顫,不自在地瞥開視線,臉頰慢慢浮起紅暈,「真囉嗦……」他低聲碎念,某方面也是在做心理準備。
  只見他抓住黑羽放在胸膛的手,拉到身側往前一踏,十指相扣的時候右手扯過對方的衣領,在對方驚愕的表情下吻上去,含吮了有些乾燥的薄唇,沒有多留就轉而離去。
  他放開手舔過唇縫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黑羽喉結一動,吞嚥口腔裏的涎液,「不可以。」他回過神左手環抱住對方的腰,傾身要求:「至少也要把舌頭伸進來啊!」
  舌頭伸進去他就別想全身而退了好嗎!工藤吐槽到一半就見黑羽的眼簾欺上,雖然伸手推拒,卻其實也沒用多大的力道,「喂、不要太得寸進嗯──」
  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就是了。
  過了一段時間後,工藤看到時間已然到了九點,擰眉問道:「話說回來,你不是該去鈴木博物館嗎?」
  黑羽愣住半秒,不由得抱住人悶笑幾聲:「是後天啦。」
  「嗯?」工藤一愣,新聞從頭到尾都沒講到時間,他就擅自定義對方今晚就會行動,而剛剛雖然看了預告函卻也一時沒轉過來,造成尷尬的窘境。
  「……不准笑!還不都是你定的什麼爛時間。」
  這可就冤枉了,不過黑羽得到最重要的回應,其他不管什麼的鍋他背都沒問題的,「因為你明天下午不是要去解決學生會的一個委託嗎?」
  「不要把我扯進去!」
  「是、是。」
  
  完


  這篇其實糾結蠻久的,因為實在抓不好新醬得心情,所以寫的特慢差點要窗(ㄍ
  寫快新真的好開心唷5555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寫了,但不知道為啥寫一寫都會有種快新好萌好萌你們快給我在一起!!
  他們一定會繼續愛愛的嚶嚶嚶嚶!
  最後請大家跟我說一句『快新愛愛!』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